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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視訊!常德人可能都不知道,常德有個持續(xù)了135年的“榮國府”

2022-10-19 08:10:00來源:瀟湘晨報

紅樓一夢常德曾是藩王之城,這是它少有人知的歷史身份。一個轟動全國的考古事件,讓常德被重新認知。在四川“江口沉銀”考古中,多件常德榮藩

紅樓一夢

常德曾是藩王之城,這是它少有人知的歷史身份。


【資料圖】

一個轟動全國的考古事件,讓常德被重新認知。在四川“江口沉銀”考古中,多件常德榮藩的文物從岷江中被打撈上來,人們才驚奇地認識到:原來常德曾有過這樣一段歷史,演繹著極致興衰榮辱。

常德明榮藩自正德三年(1508)十月朱祐樞離京就藩常德,至明崇禎十六年(1643)張獻忠劫掠常德而亡,在常德七代六王共135年的藩封歷史。它見證的恰恰是大明王朝從中期衰敗到晚期覆亡的歷史,是很好的歷史剖面。

第一代榮王朱祐樞似乎脾氣不太好,他曾與大太監(jiān)劉瑾為田地問題產(chǎn)生過激烈沖突,被迫就藩常德。嘉慶《常德府志·封建表一》說“榮莊王狀貌類高帝,居國稍驕縱”。這種評價其實已經(jīng)不太友好。莊王之后,榮藩諸王在政治上如履薄冰,很少與朝廷和地方發(fā)生激烈沖突。相比于很多明藩王在封藩地的作為,榮藩在常德的表現(xiàn)算是相對平和。

榮藩對常德地方社會產(chǎn)生過深遠的影響。因為藩王,常德成為了“榮國府”的所在,比紅樓夢里虛構(gòu)的那座更為富麗輝煌。明代常德的城市格局因此迅速擴張。建造王城所帶來的京城能工巧匠,促成了常德“桃源工”工藝美術(shù)流派的形成。

看似美好的情境,都是建立在對地方無止境的剝削之上。隨著宗藩體系的日益膨脹,一個王朝也走向了歷史的黃昏,宗藩體系也隨之崩塌。紅樓一夢,輝煌與敗落的極致反差,讓人嘆息?!∫弧?35年常德榮藩的奢靡生活

常德博物館,一枚龍鳳紋銅鏡,碩大無比,出自于榮莊王墓。

這里,已看不到太多和明藩王直接有關(guān)的文物。曾經(jīng)在常德駐扎135年之久,有過富麗的宮殿和奢靡生活的榮藩,就這樣煙消云散了?

顯然不會。

如這枚銅鏡,僅存的歷史信息碎片,仍可以讓我們窺見曾經(jīng)奢靡的王族生活。一榮俱榮,連家臣都如此奢靡

龍鳳紋銅鏡的尺寸遠超日常所用,應為陪葬明器,這是館內(nèi)少見的與明藩王墓直接相關(guān)的文物。除了銅鏡,來自于榮懷穆王墓的龍紋瓦當造型大氣優(yōu)美,讓人印象深刻。在明代,龍紋瓦當是皇族建筑專用品。當年墓前有大量祭祀建筑,建筑在四百多年的風雨動蕩里早已無存,瓦當便是這些建筑的殘留。

博物館中,與榮藩相關(guān)的文物更多來自于七里橋榮藩義官墓。2015年,因為工程建設(shè)的原因,這些保存完整,未被盜掘的古墓在穿紫河邊被發(fā)現(xiàn)。搶救性發(fā)掘之后,大量珍貴文物出土。這與清嘉慶《常德府志》中“榮義官群墓位于七里橋東一里”的記載吻合。

其中最重要的是榮王府內(nèi)承奉司右承奉宋貴、榮王府承奉司承奉正周勝、王府書辦官李瓚,以及郭良之母李妙明四個人的墓葬。宋貴、周勝、李瓚、郭良都是榮王府的重要人物,相當于王府管家的地位。他們的陪葬器物足可以反映榮王府的奢靡程度。

這些陪葬器物中,最醒目的是宋貴墓中的一對青花梅瓶。在明代,這是皇室欽定的陪葬用品,極為尊崇。桂林明靖江王陵曾大量出土梅瓶,因此可證實梅瓶在藩王宗室及家臣墓葬中的應用已成為一種獨特的文化現(xiàn)象。

金銀器中,嵌紅寶石拉絲葫蘆形金耳墜與嵌紅寶石鎏金銀佛最為耀眼。它們出自七里河墓群李瓚家族墓。其工藝之精美,用料之考究,讓人驚嘆。義官墓中有一方墓志銘,屬榮莊王侍從郭良之母李妙明所有。藩王家族的“恩澤”,已經(jīng)擴展到了家臣的親屬。由此可知,藩王體系為何會消耗掉如此多的帝國財富。

除了揮霍財富,求仙問道是被朝廷豢養(yǎng)的藩王及家臣們的主要人生追求。周勝墓中出土的五岳真形紋白玉牌,就是道教對五岳的抽象化符號表達。

這些器物的出土,可以描繪出一幅藩王們的生活圖景。他們錦衣玉食,手握大量財富,擁有無數(shù)奇珍異寶,日用和墓葬都極為講究,他們崇信佛道,卻依然醉生夢死。他們的體系龐大而繁雜,就連家臣的墓葬都如此奢華,這種奢華讓大明帝國財力愈發(fā)難以支撐,直至整體崩潰。

一損俱損,榮藩金冊現(xiàn)身四川岷江水底

明代的藩王體系崩塌是一件遲早的事情。藩王們失控的繁衍讓國家不堪重負,民眾早已被朝廷搜刮得無可剝奪,無論從主觀情感還是客觀需求上,各地的藩王都是農(nóng)民起義軍最好的攻擊目標。一個王朝的最后時間,農(nóng)民起義軍席卷而來,一場不可避免的歷史循環(huán)由此上演。

文物遠比文獻更為觸目驚心。

2016年,四川彭山江口鎮(zhèn),一場新中國成立以來最大規(guī)模的水下考古正式拉開帷幕。這場源于民間傳說的“江口沉銀”考古,意外取得了重大的收獲,沉沒于江底300多年的明代藩王的歷史由此浮出水面。其中最令人震驚的便是常德榮藩金冊、金寶的出水。

這些閃耀著金色光芒的文物,令參觀者心動不已。金冊是用來冊封藩王、世子、親王、王妃的憑證,這是一個王族極致榮耀的象征,是代表權(quán)力的金色證書。這也是一個藩王體系崩潰的歷史見證。

本來出現(xiàn)在常德的金冊和金寶,為什么出現(xiàn)在了四川的岷江水下?

起因是公元1643年的那場動蕩。農(nóng)民起義領(lǐng)袖張獻忠在入川前攻入常德城,據(jù)載“不妄殺一人,唯宗室不免”,由此開始了對榮王府的劫掠。榮藩一百多年來沉積的財富,被搶奪一空,王府被焚毀,宗室被殺光。唯有末代榮王朱慈炤早已逃出常德,遠走湘西山區(qū),從此不知蹤跡。這場動蕩過后,榮藩除了王陵尚在之外,幾乎沒有了其他歷史信息。

張獻忠把劫掠各地藩王的財富帶到了四川,卻沒能保住這些寶物。1644年,張獻忠與明朝將領(lǐng)楊展在四川彭山岷江上進行了最后的決戰(zhàn),張獻忠戰(zhàn)敗,隨船攜帶的巨額財富從此沉入江底,由此成就了“石牛對石虎,金銀萬萬五。誰人識得破,買盡成都府”的民間財富傳說。

三百多年后,“江口沉銀”考古發(fā)掘,再次將榮藩的歷史信息呈現(xiàn)在世人眼前。目前,已經(jīng)確認與明代常德榮藩相關(guān)的共有金冊12片(冊),金寶(金印)一件。金冊的主人涵蓋榮藩七代共九人,涉及親王有榮恭王朱載墐、榮定王朱翊鉁、榮端王朱常溒、榮(簡)王朱慈烙,涉及王妃有朱祐樞妃劉氏、朱厚勲妃馬氏、朱載墐妃徐氏、朱常溒繼妃劉氏及朱由朽世子妃吳氏。朱翊鉁的榮世子金冊是唯一完整的一幅。

這些金冊,還反映出明王朝在豢養(yǎng)藩王問題上的沉重負擔。金冊的含金量由中期的70%到后期的7%,只能被稱作是鍍金冊了。財政上早已崩潰的明王朝,到最后連藩王的金冊都無力制造了。

同時出土的還有榮藩的金寶,然而已經(jīng)被砍得幾乎面目全非。張獻忠擄掠金銀后,大多是將其敲爛熔鑄,做成金塊,榮藩金冊得以幸存,推測其原因,大概是因為他正處于倉皇末路,還未來得及去熔鑄這些財物,也由此得以保存了一段關(guān)于明代藩王研究的珍貴文物證據(jù)。

藩王對于一座城市是怎樣的存在?城內(nèi)有他們的大片房產(chǎn),城郊有他們的大片王田,遠郊大片山陵為他們的墓葬所占據(jù)。豐饒的常德,有過建藩長達135年的榮藩王。對家天下的夢想構(gòu)建,促成了藩王城的輝煌與壯麗,也因此引發(fā)了一個王朝的傾圮。我們循著歷史的草蛇灰線,踏入那些久遠而神秘的時空。二、尋找榮藩:王城與古墓的神秘時空

榮藩之城:一座縮小版的皇宮

明代時,湖廣布政使司管轄區(qū)域已成為重要的封藩之地,占了全國藩王總數(shù)的近四成。洞庭湖平原上的常德城,富庶豐饒,因此也成為重要的封藩之地。明代封藩,多以地名命名,如秦王、齊王、岷王、蜀王、桂王。但也有特例,如福王、榮王這種就是以吉祥文字命名。第一代榮王朱佑樞的宮殿,早在他就藩前的1508年就已建成。一個龐大的家族開始在常德繁衍。

常德博物館副館長龍朝彬告訴我們,榮王府最繁盛時,在常德東門和大西門附近還有惠安、富城、貴溪三座郡王府,四座王府幾乎占據(jù)了常德城的三分之一。明嘉靖《常德府志》曾詳細記錄榮王府的修建:“榮王府,常德府之西北一里。憲宗皇帝之第十子。弘治十一年,欽命內(nèi)官監(jiān)少監(jiān)劉富、工部郎中陳珂營建府地。舊有鎮(zhèn)守總兵行閫地一區(qū),后因移鎮(zhèn)少城,乃即其地而充拓之……”

這樣龐大的一個王城,今日何處尋?

現(xiàn)有資料顯示,常德市第一中學及周邊區(qū)域就是歷史上榮藩王府所在地。我們來到常德一中,楊智慧副校長對我們來尋訪明藩遺跡非常感興趣。他帶著我們在學校里穿行,其間可以看到這座學校輝煌的校史陳列,這里曾是湖南西路師范講習所,新學時期的典范學校。

在學校與常德市財政局宿舍一墻之隔處,我們見到了兩棵巨大的銀杏樹。樹齡四百多年,據(jù)推測為榮定王時期所種植。至今依然生機勃勃,每逢秋季,金黃色落葉遍地,成了學生們必來打卡的地方??上s定王朱翊珍已無法見到這樣的美景。前人栽樹,后人欣賞,也算是一件造福城市的好事。在榮藩諸王里,榮定王朱翊珍可以算是頗有文藝氣息的一位。當時常德的著名戲劇家龍膺與他交往甚密,并在榮定王死后寫下了《祭榮定王殿下》一文。

除了銀杏樹,常德一中院內(nèi)還有王府遺留的葵花井,但井口看起來已經(jīng)不是那么有古意了。一中修建時,曾挖出魚化龍石雕,還有一堆建筑基礎(chǔ)石。這些石頭堆放在一中的綠化帶中,讓文物留在發(fā)掘現(xiàn)場,也算是一種對歷史的尊重。

走出一中,楊校長帶我們來到學校旁邊與財政局宿舍一墻之隔的巷子,這里名為瑪瑙巷,一中的舊校門所在地,也是明藩王府中一條重要的分界線。據(jù)曾寫過《常德城市記憶》一書的常德地方文史學者曹先輝在文章中所述,榮藩王府按照《明太祖實錄》和《明會典》規(guī)制對藩王府的建筑、數(shù)量、功能以及門樓、水井、圍墻等一一建造和命名,“凡為宮殿室屋八百間有奇”。王府內(nèi),中為王宮,左為宗廟,前為“社稷山川風云雷雨等壇并列如制”,“外設(shè)承運門,有承運殿、存心殿、圓殿”,又設(shè)東南西北四門,“東曰體仁、西曰遵義、南曰端禮、北曰廣智”。從《明史》、明嘉靖《常德府志》等史志的記載中可知,常德榮王府的格局基本符合明弘治年間建造藩王府的規(guī)制,只有個別地方進行了調(diào)整。

據(jù)曹先輝老師所述,榮藩王府和故宮一樣也是面南背北的格局,如今的瑪瑙巷在當年榮王府體仁門、遵義門的東西軸線上,它是藩王府內(nèi)宮、外宮兩個宮區(qū)的分界線。在它周圍是崇義樓、世子府、宗廟、書房、典膳所和馬房。今天遺存的銀杏樹及葵花井,都在內(nèi)宮范圍之中。

榮王府是個典型的城中城,按照《明會典》的規(guī)定,它占地面積達500畝,涵蓋現(xiàn)在的常德市一中、市財政局、泮池花園和原市公安局地塊,規(guī)模龐大恢弘,最后卻也只落得幾乎蕩然無存。曾在湖南西路師范講習所讀書的林伯渠對瑪瑙巷的變化有感于衷,寫道:“此是何處?父老傳言,云是昔日王府。斷井還浸婢妾淚,遺礎(chǔ)猶呻龍鳳宇。金屋高懸午夜燈,照得輕歌曼舞。為問當年王后宮,今日該由誰作主?鳳凰蒞止鳴高崗,麒麟云集結(jié)新侶……”榮藩之陵:秀麗山川中的王族大墓

陵墓是藩王家族的安息之地,也是體現(xiàn)王族禮制的所在。

早期的榮藩家族墓分布在梁山(今太陽山)一帶,榮莊王的墓在大龍驛興國寺(今大龍站),這是常德古代重要的驛站,大龍山也因此成為曾經(jīng)的榮王府禁苑。懷穆王墓地在太陽山下白鹿寺一帶,榮定王家族墓地則跑到了城市對面的德山一帶。

榮定王墓就在市區(qū),對于它的探訪,讓我第一次感受到了進入一座大墓時那種驚悚的感覺。

榮定王墓并不在德山的山上,而是在山下臨近江邊的德山糧油庫。這里是常德的老碼頭。如果不是事先知道,絕對不會想到這里藏著一座明王陵。然而繞了幾個圈,也沒找到榮定王墓在哪。一位糧油庫的工作人員見我們有點形跡可疑,詢問之后,指著倉庫后面一條小路讓我們?nèi)ツ抢镎覍ぁ?/p>

沿著小路走進去,看到路邊圍墻上有一個圓形的月門,旁邊有指示牌,寫著:榮定王墓。這月門的休閑園林氣氛與王墓有點不搭。抬頭時,心里卻是一驚,原來這座大墓如此壯觀。一座金剛門開在約三層樓高的封土堆上。兩邊修葺了高大的青灰色磚石墻壁。一股陰冷的風從墓里吹來,讓人忍不住打起寒戰(zhàn)。封土堆上荒草漫天,很有古墓的感覺。小心翼翼地沿著墓道往里走,進入墓門,眼前變得昏黑。這是一座有著巨大券頂?shù)拇u室墓,前廳極為開闊,黑暗中隱約可見三個槨室,看起來就像一個三室一廳的大戶型。前廳中有供桌,墻邊有石雕花瓶,除此,見不到任何器物。槨室里各放置三具漢白玉棺床,巨大的白色棺床在黑暗中尤為醒目。棺早已不在,空蕩蕩的棺床曾經(jīng)擺放著榮定王和他的兩位王妃的棺槨。

這座墓在早期就已被盜,所幸墓室完好。這墓室也是可以見證明代皇族喪葬規(guī)制和建筑形制的重要文物。遙想明末有三十三萬宗藩人口,只是修墓所需財力,都可以輕松將一個王朝拖垮。

考察完德山榮定王陵的第二天,我們便與龍朝彬副館長一起踏上尋訪太陽山明王陵的路程。

途中經(jīng)過柳葉湖,歷史上曾是遠離城市的郊野,現(xiàn)在是常德重要的旅游區(qū)。太陽山一片,還保留著山間鄉(xiāng)村的風貌。我們第一站去往大龍站,這里是常德歷史上重要的南北交通驛站。當年榮莊王自北方遠道而來就藩常德,便在此處停留。

沿著大龍站向西深入太陽山北麓,到達一處叫作“國豐”的水庫。站在水庫岸邊,龍朝彬指著水庫對面的一個山包,告訴我們興國寺遺址和榮莊王墓就在那里。整條山脈形似龍爪,榮莊王墓就在其中最關(guān)鍵的位置上。

沒有水庫之前,這里顯然是一條山谷。從堪輿的角度看,也是上佳風水。走近墓區(qū),榮莊王墓內(nèi)部已不可進,外面殘存著巨大的柱礎(chǔ),可能是興國寺的遺存??梢源_認為榮莊王墓遺存的,是擺放在村莊廣場上兩個巨大的龜趺,它們的使命是背負神道碑,然而神道碑卻早已不見了蹤跡。眼前的水庫里也許還藏著更多的歷史秘密。

龍朝彬告訴我們,榮莊王墓前,直到上世紀六十年代還保存有兩棵樹齡近500年的桂樹,可惜金桂樹已死,前幾年來調(diào)查的時候,發(fā)現(xiàn)只剩了銀桂樹。今天來看,連銀桂樹也已枯死。

離開大龍站,又到白鹿寺。

這里是榮懷穆王朱厚勲的家族墓園。榮懷穆王墓就在一棟平房后面的山包上。他是榮莊王的嫡長子。這座大墓最為可看之處,是其漫長的神道。這條神道的長度橫跨太陽村與鄭家河村,一直延伸到與大龍驛同屬一條驛道的三十里鋪。我們由此發(fā)現(xiàn)了一個規(guī)律:榮藩王家族墓基本都在古代的交通干線附近,也許是基于材料運輸和修建便利的考慮。

沿著榮懷穆王墓向下走,路邊的遺跡在荒草中不斷隱現(xiàn)。此地名為神道沖,地名完全對應當年的歷史場景。一只巨大的龜趺就在墓前一戶人家的屋后,身上已披滿藤蔓植物。墓前的玉帶橋依然完好,但草木過于旺盛已看不清橋體模樣。刻有“大明嘉靖辛丑年造”的青磚則被鑲嵌在村民的圍墻里,有些則被堆放在路邊。一尊高大的拄劍武士俑躺在比人還高的荒草叢中,斷成幾截的華表在一處農(nóng)家樂的魚塘邊,釣客們坐在華表上悠閑垂釣,全然不知這是何物。

遙想當年,這長達數(shù)公里的神道,牌樓、華表、碑刻、石像生排列延綿直至山下,何等壯觀。如今真是斷碣殘碑,都付與蒼煙落照了。

瀟湘晨報記者常立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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